千南衣静静的听着花大夫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 也才弄个不明白中间曲折的缘由。 花大夫早晨来楚楚就来了,而且指名点姓要千南衣帮着医治。 楚楚的口气很不和善,花大夫本就怀疑。 再看见楚楚姑娘说话那么不善,顿时找到了推卸的理由。 直接找了个由头说千南衣有事情。 这个事情怕是要延后。 此话一出楚楚姑娘火气来了。 平时看着婉约懂事,这一下子完全变了脸。 在济心堂门口大吵大闹。 还扬言说要是她爹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济心堂负责。 花大夫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 楚楚姑娘这般威胁,自然不在意。 直接叫凤舞去请了官差,接着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官差。 花大夫在安阳城中是出了名的。 一位只是到撒泼的女子,和一位有钱有地位的人说话。 肯定大多数人都相信后者。 听到花大夫说了怀疑,官差就去了楚楚的家中。 还别说,一去就发现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男子。 躺在床上的男子不知道是受到惊吓,还是怎么,当场就死了。 楚楚自然又赖上了官差。 这倒好,官差也都不是吃素的。 把仵作叫去当场验尸。 一验尸就确定死者是吃了砒霜。 这下真相大白。 楚楚姑娘只是想要利用这个法子敲诈人的钱财。 官差办事情很得力,直接把楚楚姑娘抓走。 对楚楚姑娘,千南衣没有一点点同情,但是对那些孩子。 千南衣却有些不忍心。 “师父那些孩子怎么办?我看着挺可怜的。” 花大夫微微笑笑,示意千南衣放心。 “孩子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些孩子大多都是没有家的孩子,有的是被楚楚骗出来偷出来的,能说清楚自己家的我就送了回去,说不清楚的我把他们送到了城东的大户人家,虽然说是做下人,但至少不会饿肚子,而且每个月也有月钱拿。” 千南衣放了心。 花大夫心地也是善良的。 叹息一声,有些可惜的说道。 “只是那两位生病的妇人,不能留在城中,我给了银子叫他们到一百里外的深山庵堂去,早年我去了那里,知道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庵堂,房屋倒也很好,只需要买些生活用具就可以过日子,两位妇人有痨病,不能同大家生活在一起,目前也只如此。” 千南衣心情有些低落,坐在花大夫的面前。 “师父我今天出去遇到了千家的少爷,他又拐弯抹角的向我打听我的事情,还说现在他家住着的千南衣,并不是他的亲生meimei。” 千南衣相信花大夫,虽然没认识花大夫几天,但她却处处能够感觉到花大夫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好。 花大夫皱皱眉,千南衣这样一说,花大夫也想到了什么。 “他难道是怀疑你是他的meimei?” 千南衣点头。 “是啊他是怀疑,师父我不喜欢千家。” 千南衣这样一说,明显的就是想说自己其实有可能就是千家需要找的人。 花大夫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 千南衣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已经充分的说明很相信她。 伸出手拍了拍千南衣的肩膀。 花大夫认真的说道。 “我明白你心中的感觉,跟着你自己的心走,不要做强迫自己的事情,豪门大户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中间暗藏的肮脏和杀机让你有些时候避无可避。” 千南衣似乎明白花大夫这样说的意思。 懂事的点点头:“师父南衣知道了,南衣不会违背自己的心做事的,对了师父我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办事情难道你还不放心,已经办妥了,院长说等到赵世俊伤好直接回去就是,院长单独给赵世俊安排了一间屋子,到时候也会有先生单独辅导赵世俊,至于武邑还有殴打赵世俊的几个孩子,也都受到了责罚。” 千南衣又不是学院里面的人,再者千南衣也是为了救赵世俊才打伤了武邑。 自然不关千南衣什么事情。 楚楚姑娘的事情很平静的处理完。 千南衣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花大夫这里比较空闲,一般上午花大夫会带着千南衣出诊。 下午花大夫就会让千南衣自己在药堂里面看医书。 千南衣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花大夫就会耐心的指点。 好在下午的时间比较自由,千南衣才有机会做别的事情。 两天过后,千南衣得到了伢子的回话。 何员外已经把院子收拾了出来。 千南衣抽了一个空闲去了小树叶他们的破院。 这一次千南衣聪明了很多,在分岔的岔道就下了马车。 接着徒步走到了破院。 在小树林中就能听到破院里面的说话声。 小树叶和几个孩子在外面玩泥巴。 看见千南衣来了,小树叶兴奋的跑了过去。 “jiejie你来了。” 千南衣点点头,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明显比前几日多了很多的人。 千南衣小心叮嘱了这些人一些规矩,接着很认真的说道:“在村子里面去,你们要和村子里面的人处理好关系,大家都不容易,我会把你们安排好,等你们过完整个冬日,来年的春天,你们就得好好的做事情,地里的收成好了你们才有好日子过,要是收成不好,大家都得饿肚子,还有我帮助你们,你们至少也得好好回报我对你们的信任吧,遇到偷jian耍滑的,也别留着了,我觉得你们还是继续在外面流浪比较合适。” 千南衣说话很直接,而且不时很好听。 但院子里面的人都没有人反驳。 其实这个时候的民风大多都是淳朴的。 大家都清楚谁是对他们好的人,谁是想要真正帮助他们的人。 只是生活所逼,一切都很无奈。 千南衣把地址告诉了几人,接着给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费给那日的老者,叮嘱节约用之后,千南衣就回了城。 在出来的时候千南衣已经叫人把棉被和被褥,以及提前订做好的木床送了过去。 院子也收拾了出来。 何员外的确很会精打细算。 屋子里面除了不值钱的家具。 剩余的都变卖干净。 千南衣订做的床铺都是简易的床。 一间屋子也是紧密的放着。 主要还是担心到时候人多了没有地方住。 这样一来比较节约地方,而且住的人也多。 一切事情千南衣都交给了老者。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千南衣觉得自己必须要有一个心腹才行。 这样管理起来也比较简单。 为人做好事是好的。 但并不是傻傻的付出。 凡事总得多想想才行。 而千南衣现在想到的唯一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苏牧。 苏牧还在虎威镖局。 从分开的那天起,千南衣就没有去找过苏牧。 苏牧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 一直千南衣都说去,但却没有时间。 现在天色还早,而且花大夫还要晚一点才回来。 千南衣打算去虎威镖局看看。 街上人来人往,千南衣注意观察还是看出了一些平时不易发觉的事情。 比如街道上的官差多了。 还有就是街上现在是一个乞丐也没有。 千南衣问了小树叶他们。 他们都不知道那些被抓走的人关在那里。 千南衣这几日比较忙,也没有自己去亲自寻找。 现在想想她现在最缺的应该是时间了。 很快就到了虎威镖局。 虎威镖局的大门口依旧那样庄严挺拔。 千南衣很顺利的进去。 院子里面,苏牧正在打扫着院子。 苏牧的脸上有伤痕,看起来应该是被打过。 千南衣没有想到才离别没多长时间,苏牧尽然变成了这样。 院子里还有几个正在练武的少年。 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些排斥苏牧。 而且看苏牧一点还嘴的余地也没。 千南衣清楚苏牧在这里一定很受气。 “苏牧。”千南衣站在影壁旁边大声喊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牧抬起了头。 一眼看见身穿素色长裙的千南衣,很激动的扔掉自己手中的扫帚跑了过来。 那几个少年见苏牧不清扫院子。 一个个都挡在了苏牧的面前。 “想要往那里走,你的活没有做完难道就想走?” 一个少年意气勃发的仰着脑袋,嚣张的指着苏牧的鼻子说道。 苏牧憋红脸,低声道。 “我朋友来了,我就过去说几句话,说完我就扫地。” 苏牧这细声细语的模样,让千南衣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少年哈哈的笑了起来。 “朋友,你都会有朋友吗?我给你说,下人是没有资格说有朋友的,赶快去扫地,你以为在这里是给你吃白饭的,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是吧。” 苏牧脸憋得通红。 千南衣本来想看看苏牧究竟有没有胆量反抗,但现在看来苏牧还真的没有胆子。 千南衣从一旁绕到了苏牧的面前。 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嚣张的少年。 没有理会少年的挑衅。 而是看着苏牧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千南衣眼神很真诚。 苏牧憋红脸,心中犹豫不决。 少年一听千南衣要带走苏牧,顿时不干了。 “喂小丫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