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尔等是否还有三年前的骁勇无畏,坚韧坚强?”高锴放声吼道。 “昔日乞活,今日报恩。家小安乐,何畏死乎?”将士齐声说道。 想当年,他们是流民,连活着都要乞求。 现在家小借已安顿,吃饱穿暖已不是奢求。 以前凭借农具,就能与匈奴骑兵周转,今日骑着战马,身披铠甲,刀、矛、弓箭,全部具备。 “报效大将军的时刻到了,杀!”高锴眼睛通红,手持马槊,下令冲击。 “杀……” 五千骑兵看到匈奴骑兵,好似想象到往日的仇恨。 短短三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仇恨忘记。 国仇家恨,使他们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乌利、去卑,一定要拦住汉军。没有战马的国人很难逃走,我们要为骑马的国人争取时间。” 呼厨泉对一名中年的匈奴骑兵和一名年轻的骑兵说道。 “事关吾匈奴存亡,汉人想要追击国人,除非吾独孤部全部战死。” 乌利没有发话,倒是去卑很硬气。 乌利、去卑是父子,属于独孤部落。去卑也叫刘去卑。 历史上汉献帝刘协东归,就是他护卫的。呼厨泉继单于之后,他管理匈奴军政。 “杀!” 呼厨泉见汉军马不停蹄的向这边奔来,不再犹豫,一马当先的向汉军冲去。 他必须要身先士卒,为大军做表率。 骑兵冲击起来,才能完全发挥出战斗力。 “此间大火,不能再藏人,攻入反而自伤,匈奴人定是向南逃跑了。” 王庭西门处,荀攸望着熊熊大火说道。 这里到处都是牛羊牲口,匈奴人最多带些贵重物品,这些牛羊牲口是万万带不走的。 “匈奴跑不远。追!” 荀攸立刻下令骑兵南下追击,接应高锴部。 五千对五千! 高锴率领的骑兵日日训练,而匈奴骑兵半个月也难得集中一次。 乞活军原本面黄肌瘦的身躯在这几年已经补的壮实。 但匈奴骑兵此刻发出一股决死之志。 不是穷途末路,看做穷途末路。 高锴正值壮年,勇力惊人,一丈长的马槊瞬间将一名匈奴骑兵洞穿。 马槊的头如剑一样,尖锐、锋利,别说是皮夹,即便是身穿重甲,也能被马槊洞穿。 乞活骑兵与匈奴骑兵相继撞击在一起。 在高速冲击下,汉军的长矛立刻占据优势。 汉军利用战马的优势将长矛刺出,刺中匈奴士兵之后,若感觉不好拔出,立刻脱手,抽出环首刀应敌。 在这种攻击下,就连身负勇力的去卑、呼厨泉也差点饮恨战场。 “挡住!挡住!” 见汉军轻易的穿过自己大军阵型,呼厨泉满脸不甘心,他竭嘶底里的大喊,警惕后方士兵拦住汉军。 去卑赶紧率领一部骑兵退马去截击。 汉军有意歼灭这部匈奴骑兵,根本不想错过。 在冲过去之后,又勒马调头,回杀过来。 呼厨泉很骁勇,不一会就拿刀砍十余名汉军下马。 高锴望见,立刻持槊迎来。 火光下,呼厨泉以为高锴拿的是长矛。当高锴顶着马槊冲过来时,呼厨泉才明白并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