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燕娘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谢云有些无语。
“范舟,你总不能对一个舞姬动了真心吧,你可是武阳侯府的世子,可别犯浑啊。”
燕娘有些可怜兮兮地抓住了范舟的衣袖,如同落入狼群的洁白羔羊。
“是又如何?谢云,你别打燕娘的主意了。”
范舟直接点出谢云的名字,让谢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亏他还把范舟当朋友,从前他喜欢小宜的时候,他每次要送点什么东西,不都是要经过他的手!如今将军府不如从前,范舟居然就敢这么对他!当真是捧高踩低的东西!
看范舟揽着燕娘便离开了,谢云咬咬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可恶”,一腔怒火憋在心里,而后看向了剩下还没有被挑走的女子……
李大人嗤了一句,“谢大人,范舟跟你不是好友么,居然为了一个燕娘……就这样对你啊……”
“一个候府世子,居然对一个舞姬动了真心,真是可笑哇……”
李大人声音很大,让厅堂中的其他幕僚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大人状若无人地指了一个女子,再没管脸色难看的谢云。
自这日起,京城中便有了流言,说是武阳侯府的世子范舟居然喜欢上了宁王养的一个舞姬,扬言要娶她为妻。
而武阳侯夫人听闻此事,叫范舟到了跟前。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母子二人在屋内吵了起来,一向恭敬的范世子居然顶撞了母亲,最终被罚跪了一天一夜。
于是世人更加坚信范舟与燕娘就是真爱。
宁王听了京城中的传言,笑了笑,“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去,给范舟送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说是燕娘给的。”
而宁王府上的接头人,已经将一些消息传给了太子钟离瑾瑜。
钟离瑾瑜看了看,终于微微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钟离政,“宁王信了。”
“殿下想好如何做了吗?”
“段御史每半旬会陪夫人去寺庙上香,你觉得……苦命女当街拦车,清御史朝廷争辩……”
“这出好戏,有人爱看么?”
钟离政微微一笑,“既然殿下有了主意,我自当全力配合。”
“只是,拦车之人……须得胆大心细不惜命,还得在宁王府有资历。”
“若是中间环节出了差错,宁王不会放过那个女子。”
“这个人选,传消息让燕娘决定吧,她跟那群女子更熟。”
“我去!”
姑娘们深夜聚在一个屋子里,一个沉着的声音响起。
“我家里没人了,让我去。”
“不,你年纪小,让我去!”
明月走出一步,“都别争了,让我去吧,拦车之人固然重要,可姐妹们,你们在府内亦十分重要,焉知那个禽兽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把我们都杀了?”
此言一出,一室寂静。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他若是要杀我们,我们真得提前做好准备,不然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如我们写血书吧?然后在后面写上自己的籍贯名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