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甜！”

“签证签证，老宋你也去签证处看了，是那么好办的吗？你看我前边办了两个，就以为有多容易是不是？我暗地里费了多大的劲儿你知道吗？”

艾老师忍不住的笑了。

我从京城回灯塔千里迢迢，路上要经过好多的关卡，这万一有个闪失被查扣了呢？”

老宋就算是再聪明，这会儿也有点犯迷糊，于是他弱弱的问道：“艾先生，这熏香炉你不是要带往海外吗？怎么又要存在京城？”

至于他们能不能过签，其实大概率还是听天由命，但瞎猫碰上死耗子过了两个，这不就成了“金牌讲师”吗？

【两样都不怎么值钱，我当时花了二十三個大洋找人做的。】

所以艾老师决定，赶紧解决掉这边的事情之后，还是回京城去享受。

这座城市带给他的，可不仅仅是难言的童年、青年、中年，还有那股子怎么洗，都洗不去的落魄味道。

老宋：“.”

反而是去内地的短暂日子，让艾老师看到了成为人上人的希望。

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可不是能用钱买来的。

这也是老宋明知培训班的收费不妥，也忍着跟艾老师合作的原因，他需要拴住艾老师，通过他来找到仇人，达到复仇的目的。

他当然知道艾老师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那两个过来培训的学生成功的获得了去灯塔的签证。

老宋使劲的砸吧嘴，害怕一个忍不住，把腮帮子都给歪到耳朵后面去。

“那就这件。”

“嗯？更好一些？”老宋不解的问道：“艾先生问的更好一些，是从何问起呢？是论这两件东西的品相完整？还是论它们的稀有程度？”

老宋立刻收了讥笑，非常有职业操守的道：“诶诶，艾先生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卖给阿强一件东西之后，明明得了好几万港币，艾老师还是穷的一逼。

老宋自己也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在对待自己同胞的时候，还谨守着必要的良心。

“这位同志，你笑什么？”

“不，这是自由的味道，是让我们拥有无限可能的味道，你使劲闻闻，是不是有着一种无法抵挡的迷人甜香？”

【我特酿的信你个鬼嘞！】

当初艾老师第一次在培训班上，听到学生们恭敬的喊他“老师”，并且诚恳的向他请教问题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飘的。

“那怎么办？我回灯塔一趟至少要十天八天，这么好的东西.放哪里才能安全保险？”

“.”

“所以我这次先带一件走，剩下一件留在京城，等到以后有了仰慕种花皇族的买主，再想办法带出去也不迟”

“保险柜业务？”

下飞机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感觉这混杂着咸湿海风的味道，是那样的陌生，是那样的讨厌。

“不不不，我不合适，”

老宋的意思，是这会儿内地的银行有没有保险柜业务先不说，就是有，它也未必针对个人客户开放。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艾先生把眼睛一瞪，不悦的道：“宋先生是瞧不起艾某人了，我既然相信了你，就绝对不怀疑你”

这就跟当初老宋糊弄了中村大佐，被东山省城的同行们集体称呼“大英雄”一样，飘飘然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论钱！”

“不行不行，”老宋连忙摆手道：“艾先生不懂古玩行里的规矩，像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托付他人的，

说句不中听的话，等你从灯塔回来，万一非要说东西变成了假的，我找谁说理去？”

要不是老宋一再跟艾老师强调内地对作风问题抓的很严，一旦被女方控告，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要坐牢，艾老师这会儿估计都跟好几个女学生成为亲密战友了

但是艾老师在这里心心念念的想回去，身边几个也是从内地来的乘客却欣喜的道：“哇，这里的味道，是大海的味道吗？真好闻呀！”

可现在京城有花钱银行吗？其他的银行我不知道有没有，而且这种业务也不知道搭理不搭理咱们这种平头百姓呀！”

“唉，对喽！”

艾老师看了那几个不悦的乘客一眼，轻蔑的用标准的本地口音，吐出了一句话。

【欢迎来到自由的地狱，如果你不能成为魔鬼，那就请成为魔鬼的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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