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就把宦官给袁氏家族奉上的算计套餐给彻底吞掉了,连渣渣都没剩下。
袁隗都不敢去想现在宦官到底是多么的无能狂怒,也不敢想那些跟风抨击袁氏的心怀不轨的今文学派势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慌。
不过袁树自己倒还是比较清醒的。
“诸君,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阶段性取胜的确值得欢呼,但为此大肆庆祝大可不必,咱们才走完了第一步,出了第一招,敌人还没有出第二招,现在高兴,为时过早!”
袁树的这番话给狂喜的团队成员浇了一盆冷水,让他们及时冷静了下来。
因为现在的确不是开香槟的时候。
就当前局势来看,袁树认为自己只是初步破局,还没有完全破局。
宦官也好,今文学派官学势力也好,他们会眼睁睁看着袁树在雒阳发展势力?会眼睁睁看着一心会招兵买马、挖他们的墙角?
更别说袁树还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此番申请加入一心会的,多是寒微出身的士子,那些高门大户的士子可还没有加入的意思呢!什么时候他们也开始要加入了,那就说明咱们确实是站稳脚跟了!”
袁树的话语给整个团队的成员都打了一针预防针。
的确,他们在审核申请名单的时候,的确没看到什么高门大户的子弟前来申请加入,现阶段申请加入的都是没什么门路、没什么顾忌的人。
正是因为没有什么门路,所以才没什么顾忌,才更容易选择投入一心会,因为一心会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条门路。
实际上连着七八天的高强度演说的确震撼人心,的确动摇了很多人的认知,但是仅仅到这个地步,还不够,还无法撼动那些有学识、有自我认知和概念的人的意志。
所以接下来,袁树预计,自己在开展演说的同时,还要面临更大规模的挑战——辩经。
不过这正是他的目的。
因为他已经把整个雒阳的舆论重点给带偏了,雒阳城内的主流舆论已经开始认识到了心学的存在和基本要义。
今文学派官学势力也好,宦官势力也好,都无法继续简单的将袁氏心学形容为“歪理邪说”。
接下来,所有人但凡想要否定他、打压他,就绝对无法避开从学术层面压制他的选择,如果无法从学术层面将他打败,单纯的使用政治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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