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的话语听起来情真意切,措辞用句无懈可击。
然而李咸眉头微皱,显然对袁逢的解释并不满意。
他稍顿了一下,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
“尽管如此,你方才对待天子的方式也太过粗暴了,天子虽然刚刚登基,但也是大汉天子,你身为汉臣,怎么能强迫天子离开呢?这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袁逢闻言,笑容依旧未变。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李太尉言重了,天子明明是自己离开的,又怎么能说是下官强迫天子离开的呢?天子英明神武,自有自己的决断,袁某只是稍稍建议,天子便从善如流,这分明是好事啊。”
李咸闻言,眉头紧皱,声音提高了几分。
“众目睽睽之下,天子为段颎强迫离开,这种事情岂会有人看不出?袁太仆难道认为满朝文武都是垂髫小儿、要效仿赵高行指鹿为马之事?你此举实在难以服众!”
袁逢呵呵一笑,神色从容不迫。
“李太尉年岁已高,想来的确是记性差了些,不过也无妨,下官可以提醒太尉一下,方才天子离开之时,可曾有人强迫?天子可是自己起身,步履稳健地离开的,这一点,德阳殿内的诸位同僚都是见证者。”
说罢,袁逢转过身子,面朝德阳殿内的高官显贵们,笑道:“诸位,袁某想请问,方才天子离开的时候,是主动起身离开,还是为袁某强迫,被架走的?请大家实话实说,还袁某一个清白!”
德阳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动。
群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轻易开口。
他们心中各有思量,却都害怕得罪袁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少顷,有人动弹了。
司空宗俱缓缓站了出来,站在了李咸身边。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袁逢,说道:“袁太仆,方才虽然天子是自己起身离开的,但是为你胁迫在前,你方才的行为,的确不像是汉臣所为,我以为,还是应当把天子请回来,以天子为主持,论功行赏,才算是名正言顺。”
袁逢面带笑容,点了点头,似乎对宗俱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嗯,宗司空说的有道理,还有吗?还有人是同样的看法吗?请站出来,让袁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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