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了。
呵呵。
即使鼻血流淌,再受内伤,南屿也笑个不停。
因为木芙蓉装不下去了,她的脸比暴雨来临之前还要阴沉。
沈却更是超强伸出手,奈何斑斓光泽一闪而逝,他只是抓了个空。
“这可是珍贵的法宝啊,你好大胆子,怎可说毁就毁?”沈却如同一头野兽,爆发出怒吼声。
南屿无所谓一笑:“想要,自己去虚空秘境找啊!”
话落,她捂着阵阵发疼的胸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转身离开。
“毁了法宝你还想走,做梦!”
沈却探手而来,一个气爪凌空汇聚,朝着南屿后背抓来。
即使已察觉到一切,奈何身体反应不过来,只得往前奔走几步。
撕拉一声。
布帛碎裂的声音传来。
南屿后背衣服被抓了去,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
凉风阵阵,沈却不吠了,手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新伤旧痕,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就像是一只只蜈蚣一般,爬满每一寸皮肤。
甚至好几处鞭痕,已经呈现出黑紫色的瘀血。
“这……”沈却凝固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撕开的哪儿是南屿的衣服,分明就是他们的遮羞布。
木芙蓉站在一旁,颤抖着跌坐在地。
期期艾艾地说:“南屿师姐,你就恨我到了这个地步吗?”
“为了让师兄们心疼你,你竟然自残……”
“我走还不行吗?求求你,就不要伤害自己了。”
恍惚中的沈却听到这话,也回过神来。
眼中更是厌恶:“真是够了,装什么装?”
“你是归元宗宗主名下弟子,那狱卒婆子算什么?真敢对你动手?”
“南屿,你还真的是手段卑劣。”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心疼吗?”
“呵呵。”南屿冷笑。
随手扯下一片红布披在身上。
眼中尽是疲惫。
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放心吧,见了水月,我必定离你们远远的,多看一眼都嫌。”
沈却气的叫嚣。
南屿不想再理会了。
因为一声喜钟响起,迎亲队就要到了。
她的水月,即将出嫁。
那个从小到大和她吵吵闹闹,争风吃醋,晚上却又挤在被窝蛐蛐别人的大师姐水月。
全宗都在发誓,即使木芙蓉来了,他们也依旧对南屿好。
最后只有水月做到了。
所有人都相信木芙蓉的时候,只有水月无条件相信南屿。
所有人都恨不得南屿去死的时候,只有水月,护在她身前,舍不得她受罚。
所有人都孤立排挤南屿的时候,只有水月,陪在她身边。
水月说过: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我都不护着你,谁还护着你。
水月说过:就算全宗门不相信你,我信。
水月说过:谁说你是孤儿,以后我就是你老妈。
一顿打后,水月鼻青脸肿揉着她的发说:那我就是你姐。
她总是用在自己的方式,坚定无疑的站在南屿身边。
就算两个人不是如胶似漆,甚至还会大打出手,可一旦对方出问题的时候,总会冲到第一个的人。
前一世,和欢宗以凝液丹为聘礼,与归元宗联姻。
出嫁的人是水月,服用凝液丹进入结丹期的人是木芙蓉。
可和欢宗用中品丹药换来的哪儿只是一段姻缘。
归元宗修行正派之气,水月体内也是纯正的正阳灵气。
嫁过去后,和欢宗宗主柳无情强迫水月双修,更是不断吸取她纯阳灵气,直到没有作用的时候,将水月赐给整个宗门的弟子玩乐。
甚至还将她赤身丢在归元宗大门。
宗门恨她辱没宗门颜面,将她丢去了悔过崖。
最终水月不堪折辱,从悔过崖一跃而下,尸骨无存。
被废了修为的南屿根本得不到外界讯息,在师兄们的欺骗下,以为水月过得很好。
一直闭关修行。
谁想到突破元婴期后,还是被师父师兄们花言巧语哄骗,死得更惨。
临死之前,木芙蓉才得意扬扬地讲述着,水月从出嫁到坠崖,是有多么悲惨。
喜钟阵阵,宛如催命一般。
一想到水月,南屿不禁眼眶通红,眼泪滚落。
水月,一定要等我……
这一世,就算拼了命,也绝不会让你嫁过去,我要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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