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都将酒喝光了。
“你打了那么多人,他们背地里讨厌你吗?”
"你小看他们了,他们对我心服口服,没有一个人因此怀恨在心。"
“边关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很简单的。”
他执起酒壶又给她斟了半杯,却被元婉如趁机夺过整壶。
"不过,我要求赵大虎,每日晨起都要替我擦甲胄,整整擦了三个月。"
元婉如"噗嗤"笑出声来,酒液溅在裙裾上,洇开深深浅浅的花痕。
“小心眼,得罪了你,果然不好过。”
陆江年凝视着她笑出泪花的模样,忽然想起当年在边关的雪夜里,他以为,他的心,会如边关的夜一样,冰冷坚硬。
没找到,却遇到了她,柔肠百转,魂牵梦萦。心心念念,只为一人。
而此刻,她在为他笑,为他醉,为他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
"后来,他们都成了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打仗,一起喝酒,不分彼此。"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指腹蹭过她微烫的肌肤。
手下的肌肤,细嫩诱人,陆江年眸色渐深:"夜深了,我们房了吧?"
"不要,我还没和你聊够呢。”
她抬眼看他,水润的眸子映着月光,像两泓漾着星光的清泉。
为了证明似的,她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却歪了一下,“你看我还能……走直线,你放开我,我能有直线……”
可是,她整个人已经歪进陆江年怀里。
他顺势将人打横抱起,元婉如惊呼一声,手中的酒倾倒在地上,酒液汩汩流出,浸湿了一小片地方。
陆江年将她手中的酒壶拿走。
“我的酒……”她委屈地扁嘴,手指揪住他的前襟。
陆江年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混着桂花酿的甜香,醉人得很:“回房给你更好的。”
穿过回廊时,元婉如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她仰头望着漫天星子,忽然伸手去够:“星星……在转……"
"是你在转。”
陆江年无奈地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今日穿的是对襟襦裙,此刻衣领微敞,露出里头杏色抹胸上绣的并蒂莲。
月光下,那银线绣的花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恍若真的在水波中摇曳。
回到房中,留雁和留枝备好醒酒汤,却被陆江年一个眼神屏退。
他轻轻将人放在床榻上,元婉如却勾着他脖子不撒手:"故事……还没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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