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这儿,谷研东顿了顿。 片刻后,他才吸口气说:“就这么两三个,勉强还算保持着联系的老乡,但其实一年到头也就见那么一两回而已,就是过年了,如果他们也没回老家的话,廖文觉会上门拜访拜访毕竟廖文觉从不回老家。” 袁友冲点点头,当初廖文觉做的太过,而他本身的性子,其实还是蛮刚强的,或许曾经在那段时期被他伤害过的人早已放下,他自个儿却怎么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从某方面说,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总之,他一直没脸面对那些面孔,一直没脸回去就是了。 谷研东接着说:“他们和廖文觉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吧。而他们说,一号那天,廖文觉忽然上门了,还是提着rou上门的,让他们相当诧异、意外。” “他们说,廖文觉告诉他们,他朋友弄了头野山羊,羊不大,rou很少,他也就分了半头,想到他们是自己仅剩的还能联系的老乡了,想着分他们一点好处。他们还告诉咱说,收到rou,还是蛮意外的。” “廖文觉还再三交代,说这rou应该是野山羊rou,但保不齐有看走眼的时候,毕竟野味嘛,万一是什么保护动物就不好了,让他们别声张,大家都不说就铁定不会有事儿。” “不过,他们挺不以为意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咱们问到廖文觉,他们就把这事儿直接告诉咱们了。” “我怀疑,廖文觉送给他们的rou” 袁友冲皱了皱眉。 话没说完,但他知道谷研东的意思:这些被送出去的rou,十有,就是何睿缺失的尸块。 一个人,几天时间,的确吃不了二三十公斤的rou,但如果分出去,那就不好说了。 见袁友冲面色难看,谷研东也猜到了他担心什么,立马补充说:“虽然咱们有这方面的怀疑,但仅仅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向他们透露半点不该透露的消息。再说,就算确定了,那会儿我们也不会说的。” 袁友冲微微颔首,接着又问:“rou呢?” “他们吃了,但都没吃完,冰箱里还有,连着已经做好但还没吃完的菜,咱们一块带回来送去法医科了,正在检验,还没有结果。” “他们这么干脆的把rou和菜给你们了?” “我们说了,廖文觉犯了事儿,他们再联想到他先前就告诉他们,说这些rou可能是保护动物的rou,所以他们倒也没想太多,非常配合。” “完了他们中还有人非常担心,问我如果rou真的有问题,他会不会为此担责任,我大致安慰了一下。” 袁友冲问:“他们知道廖文觉死了吗?” “知道的,这事儿瞒不住,也没理由瞒着,所以一早就说了。而要拿rou的时候,避免他们瞎猜,导致造成更恶劣的后果,就又告知他们说,廖文觉还犯了事儿,嗯,没说具体什么事,所以这些rou要拿走做个检验。” 袁友冲眯了眯眼:“这样啊” 见他反应,谷研东忽然有些忐忑,问道:“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