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对整体而言,守序总好过无序。”于辰说道,同时斜他一眼:“还有,跟我说话还这么小心翼翼干嘛?怕我俩理念不同撕逼啊?” “不,怕个别读者难以接受。” “emmm。”于辰挠挠头,紧接着岔开话题,说:“这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交给上边该头疼的人去头疼吧,我们就不自寻烦恼了。” “嗯。”袁友冲应一声,说:“所以,‘不想接着往下查’的想法,还有么?” 于辰翻个白眼:“你老纠结这个问题干啥呀?” “这个问题很严肃。”袁友冲却认真道:“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一开始不觉得有啥,可一旦生根发芽,导致自我怀疑,导致理念动摇,最终,就可能付诸行动。” “毕竟对我们来说,查不查一桩案子,还是相对自由的,虽说命案必破,但扔给下边,下边区分队去查就是了嘛。” “要迈出了那一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于辰打断他:“今天,我会因同情凶手而放弃查案,打开了这扇门,以后,这种事儿就免不了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再进一步,我便可能会受自己的喜好,乃至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影响而影响办案,最终就这么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从警的时间虽然不比你长,但这几年下来,也看过太多堕落的同事,都是始于微豪,最终全面崩塌。” “所以,”袁友冲追问:“你那个想法,赶出去了吗?” “赶出去了赶出去了。”于辰翻个白眼:“咋这么婆婆mama?” 说着,他直接伸手揪下了他手中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说:“行了,别抽了,休息的也差不多,咱们继续工作吧。” “等等。”袁友冲站起身,说:“先问问老谷和老雷,他们也走访了一整天了,估摸着能有点收获。” “行。”于辰颔首,说:“不过,时间有限,挑重点问吧?” “我知道。”袁友冲掏出手机,说:“我就印证下咱俩的猜测。” …… 挂断电话,袁友冲身边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看他反应,再结合他刚刚问的几句话,于辰心里也有数了,不过,还是得求证求证,便问:“怎么说?” “深层次的,还没问出来。”袁友冲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了,这个丁禹安,极端好色,爱赌爱嫖,我想……” 他话没说完,但于辰已经明白他意思了,忍不住叹口气,说:“大致明确了,咱们猜测的,应该没错。只不过,不知道这种兽行持续了多久,而且,除了三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活人知道这事。” “这栋楼的个别住户,或许知道,或许不知。”袁友冲说:“不知道很好理解,这种事儿毕竟见不得光,丁禹安肯定会相当谨慎,孩子估摸着也不会主动往外说,否则早就东窗事发了。” “知道也不奇怪,如果持续时间长,让他们看出了点蛛丝马迹,甚至就是由他们偷偷转告孩子父母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之所以不和我们说,还是心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