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吹。 残火在闪动,在忽明忽暗之中,黑暗中似乎有十几个黑影正移动。 一闪一暗的火苗照在战壕上,照在正呼呼大睡的士兵身上。 一张张碳黑的脸,双目紧闭,鼻子打着噜嘟,两千多士兵都在呼呼的大睡。 实在是太困了,一天打了三场恶战,不睡着才怪呢。 火呼啦的响,眼看就要烧灭,但当那十几个黑衣人手执着一把冲锋枪,一双双锐利的眼睛正望向战壕上昏睡的士兵。 十五把冲锋枪同时抬起,指向了战壕中的士兵们。 黑森森的枪口,枪口之下,是一排排睡着的士兵。只要一扣板机,那么,这些士兵将会在梦中死去。 正要扣动板机。 站在中间的黑衣人却看到了战壕后面的城门口,城门口的大门,似乎是没有关严。 一条门缝赫然暴露在黑衣人的眼皮底下。 那中间的黑衣人就对旁边的黑衣人指了指那门。 为首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让一队黑衣人把手中的冲锋枪垂了下来。 又向前挥了挥。 十五个黑衣人就从士兵的头上跃过,或者从身边走过,来到了城门前。 城门的门缝,门缝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两个蒙面人把大门移开了一条大逢,容一个人可以穿行。 十五个黑衣人便鱼贯而入,向城中走去。 很快,就来到了城里。 。。。。。 “有情况。”彪子一睁眼,就看到黑衣人从门缝上穿入。 他站了起来,手中就顺势抓起了一把长枪。 每人踢了一脚,野狼战队的十八个大兵才缓像缓睁开眼睛。 夜深下来,飞蛾围绕洞壁上的火把飞扑,洞xue大厅内,嘈杂热闹一片,人的影子在晃,喧闹之中,有人暗示眼色,有人会意。 会意的身影随手将陶碗往石桌上一丢,酒水洒出来,小声对周围马贼开口:“……咱们这个新首领,你们觉得怎么样?” 劝酒笑骂的几名马贼愣了愣,有人吱唔:“慷慨……有胆色。” “怕不尽然。”夹在其中的王奎嗤笑了一声,三角眼滴溜溜转了转,沉下声音:“……上次那个匈奴人是那高升杀的,跟公孙止没有一点关系,他昨晚杀一个女人无非心做给我们看的,所以别看他这副模样,说定心里害怕着呢。” “唉,老首领死的冤啊,要是堂堂正正,说不准鹿死谁手呢,你们说对吧?”王奎兜着手叹口气,“咱们都是一刀一马抢出来的,结果被人捡了现成,众位心里就没有念想?那公孙止也就一个酸儒,一个高升是心腹,咱们不过替别人挣命而已。” 的说话声中,原本热闹的大厅,渐渐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古怪压抑。 一张大手拍在木桌上,震酒碗抖了一下,那边光头大汉站起身,目光瞪着那张刀疤三角眼的身影,魁梧的身形挤过几人,歪口裂开,暴喝:“王奎!!你刚才说的什么胡话,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拌酒吃了。” 身后数名马贼也围上来,手按上了刀柄。 “你……你……吼什么!”人群中,王奎伸长了脖子,指了过去,“难道刚才我说的不对?众兄弟你们自己也清楚老首领怎么死的,这公孙止当首领,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带着那酸儒跑的人影都不见,把我们一群兄弟放这里,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