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钱我们已经凑出来了，马上就能交，咱们这个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楚芸的母亲赶紧拦住询问了一下。    “钱你们凑出来了？”赵大夫半信半疑，“既然钱凑出来了，那后天上午就可以手术，郑教授是后天晚上的飞机。”    郑卫国，享誉全国的肾内科专家。    他已经轻易不出诊了，现在专门给一些大人物诊断，普通人如果想得到他的诊治，几乎是没可能的。    这次如果不是蓝天市某权贵需要做手术，费尽心思找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把他请过来，他都不会来到这个小城市。    医院为了打响名声，央求郑教授，还有几例手术，也想顺便请他做了。当然，出台费用，得患者自己掏腰包。    “大夫，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手术……有没有什么危险？”楚芸的母亲紧张道。    赵大夫很不耐烦，“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如果信不过我们医院，或者信不过郑教授，你们可以走，没人拦着。”    “不是，我们不是这意思……”自己的话让大夫不高兴了，楚芸的母亲有些害怕，毕竟儿子的命掌在他们手里。    “再说了，手术哪有不危险的？”赵大夫话锋一转，楚芸及其家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没看过新闻么？感冒打点滴，都有过医疗事故死人的，何况这是手术？反正你们自己考虑好，如果做这手术，就去交钱，后天开刀。如果不做，就去办出院手续吧，免的我们这里晦气。”    虽然赵大夫没明说，但除了床上的楚飞云都是成年人，哪能听不懂他说的话？    免的我们这里晦气，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要死，别死我们这，回家等死去。    不想死，就去交钱做手术。但做了，也不能保证这手术就万无一失。    “行了，该说我都说完了，我还有事呢。”    赵大夫转身就要走，可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就像压着一座山一样，让他迈不开腿。    “你是大夫？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病人家属又不是医生，没有专业的医疗知识，对病情有些疑问，如实告知耐心解答不是你的工作职责？”    白泽接连的三个问题，问的赵大夫有些懵。    待白泽把手收回之后，赵大夫回头看向他，“你是哪蹦跶出来的？病人的亲戚？”    白泽摇了摇头。    “不是家属，那这有你什么事？非亲非故的，用你在这装大尾巴狼？问我那么多，你谁啊你？”    白泽笑了一下，“我是谁？我是一个你们院长见了，都得低头哈腰的人。那个郑教授是谁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你们行业的顶尖人物吧？如果让他给我擦鞋，那都是他的荣幸。”    “我艹，这牛让你吹的，跟真的似的。”赵大夫讥讽道，“院长还给你低头哈腰？郑教授还给你擦鞋？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说的好像你能接触到他们似的。”    “确实几乎不接触，他们层次太低……”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继续在这吹。还有，你这应该是妄想症，这种精神上的病我们医院治不了，你得去专业的精神病院。”    赵大夫刚转身，看到走廊病房走来两个人，“郑……郑教授？”    赵大夫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在郑教授身边弯腰低头，并搀扶他，一脸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