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吃吃玩玩的花阡舞似是已经忘记要回门派之事,而他的师傅木绝情还在门派里焦急的等着她回去。 “明修,速速去寻你师姐,想必她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木绝情吩咐着绝情谷武艺超群的一位弟子。他自然是知道花阡舞定是去贪玩了。 “是,师傅!” 明修躬身抱拳的回应木绝情,然后便去寻他那娇纵的师姐。 花阡舞在一个名叫清明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清明台乃是一个灵山,上面奇珍异兽多的数不胜数,一些江湖修仙门派,较多都会在此选择一个山头来闭关修炼。 蛊影宗的四儿便也在此闭关练蛊。 花阡舞早曾听师傅说起此圣地,没想到今日会这么巧走到了此处。 “还真是运气极好呢,只是听师傅说过清明台,却不知是不是此处。定要上山看个究竟。” 花阡舞徒步朝清明台上走去,一路上自是有些拦路的飞禽走兽。这倒也是拦不住花阡舞,花阡舞一路也算是阻拦重重。 “什么鬼地方,杂草如此之多,还尽是参天大树,连条好路都没有!” 花阡舞有些不耐烦了,嘴里开始抱怨起来。 走了大约半日路程,花阡舞才停住了脚步。 映在眼帘的竟是像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温泉池,直挂的瀑布,瀑布周围不见有山相傍,更像是一个从天上流下来的一般,四周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兽。有绿色的飞马,红色的蒲公英,更稀奇的是石头会走路… 花阡舞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似做梦一般看着那么的不真实。 花阡舞却不知,此清明台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得到,进的来。 有些人为了寻找这清明台,耗尽了一生的时间,更有的修仙者也是耗尽几百年,也可能会遇不到。如今的花阡舞却不知这事,木绝情也未曾提起。 花阡舞呆站半晌,才回过神来。抬步向前走去。十步之余的功夫,突然出现一个如蚂蚁般的小老头,阻拦住了花阡舞的去处。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这清明台之上?” 花阡舞四周看了看,并未看见有人。以为是幻觉,才迈步继续准备朝前走。 就在花阡舞正要朝前走时,一道光将她推出几步之远。 花阡舞有些疑惑的又四处望了望,还是未发现有其他人。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我清明台之上!” “谁?是谁在说话!” 花阡舞将情玲醉拿在手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往下看,老夫在你脚边了!” 小老头气急败坏的看着花阡舞。 “咦?” 花阡舞低头仔细的朝地上找去。 花阡舞将小老头拿在手上询问道。 “你,你是何方妖孽,为何这般大小!” 小老头一下子炸毛一般,大声的吼怒到。 “你这小丫头,何故这般不懂规矩!我乃是这里的山神!” 花阡舞半信半疑的把手里的老头用指甲给拎了起来。放在眼睛跟前仔细打量起来。 山神没有反抗,直勾勾的盯着花阡舞的眼睛。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你是山神?与蚂蚁般大小,还敢称为神呐?就你还想糊弄本姑娘!” 花阡舞随手将山神给扔出去很远。山神自是晕头转向的飞到天上,又狠狠地摔到了叶子上。 花阡舞扔掉了山神,朝前走去四处打量起来。 “并未发现有山洞啊?那些闭关修炼的人又能在哪儿呢?” 花阡舞就这样四处敲敲摸摸的,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如今帮派也如此强大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相公这就知足了?” “夫人何出此言?” “既然如今这般强大,不如来个称霸天下更快活!” 余生帮内堂。家琪与千子夫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公子那边…” 家琪眉头紧锁担忧着什么。 “他?从前我们需要靠他,如今这般形式,怕是也不用再听命于他了!找个机会把他做了便是,相公何必担忧。” “只是…你我夫妻二人联手,怕也未必能动他分毫啊!就算我们称霸了天下,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再说了,小门派我们自是说灭门就灭门,那其他几个大门派,又岂是那般容易!” “相公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千子夫说着,家琪则是越听越高兴,频频点头。 “夫人果真是有诸葛之才啊!即是如此,那就按夫人所说去办!” 两人说完,家琪抱起千子夫便朝卧房走去。 “没想到清明台除了好看也并没有何不同之处!” 花阡舞坐在一旁看着这四周的稀奇,却有些失望。 眼见时辰,这天本该早就暗下来了,花阡舞抬头一看,太阳还高高挂起。只是周围有些雾正慢慢的浓密起来。 花阡舞有些惊慌失措的站身转圈的看着眼前的雾渐渐的将她包围了起来。 “小丫头,你本与这清明台有些缘,只是你修为太低,不得见这修炼洞府之处。本山神这就将你遣返山外。若百年后你若有修炼之意,再来此即可!切记切记,百年之后的今日。” 山神的话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花阡舞睁眼之时就已在刚刚上山之路上。花阡舞有些疑惑,自己刚刚怎么了?太累了?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花阡舞有如做梦一般忘却了清明台之上所有事情。 但是脑海深处却告知她百年后她还要来此的记忆。 摇了摇头的花阡舞心烦意乱的朝回门派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寻找书央的梦呓,把书央基本会去的地方寻了个遍,也还是无所消息。只好先只身一人去望城阁请漠漓。 “眼看都过去半月有余,书央应该会自己回去。我还是请漠漓前辈要紧。” 梦呓这么想着,也加快了脚步往望城阁走去。 “雨莲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书央整理着包袱,一边抬头对雨莲说着。 “去哪?” “出来也半个月了,师傅说让我出来历练,可这些日子只是吃喝玩乐了。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先回楚宝殿,跟师傅好好学习武艺。你跟我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我也需要回门派看看了!既然如此,我们一会便分手各自回家了!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嗯,那就等我学成后再去妖月门寻你,咱们再一起游历江湖!” 书央与雨莲对视一笑后相拥互相安慰。 “那你一路定要小心行事。你没什么武功,别再吃亏了!” 雨莲叮嘱的对书央说到。她也是见书央性子急,才会不免如此担心。 “放心吧,虽然这次出来未有学到什么,但是我自知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再胡来。你也是,一路上也要小心些,莫要叫色狼什么的给拐了去。” “你呀!” 二人傍晚出了醉月楼后分道扬镳的朝着自己门派走去。一路上书央有些寂寞起来,自出门派后,遇到雨莲这么一个好友。她也算欣慰了些。这才打起精神来。 醉月楼大殿内此时自然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 星沉与千墨二人来到大殿内,在一张空桌坐了下来。白日没有寻到白倾城,他们只好在醉月楼大殿等白倾城。 此时花魁珏妙正着一身青纱衣,梅花妆容更是衬托出她玲珑精致的面容,肌肤更是雪白剔透,着实叫人移不开眼睛。珏妙在大殿台子上翩翩起舞,有如一只花蝴蝶一般。 台下所有人的眼睛盯着珏妙,仿佛只要错过这一瞬间,珏妙就会真的幻化成仙女飞走一般。 星沉与千墨也被眼前的女子娇嫩的模样给吸引住了眼球。星沉只是欣赏这种美,而千墨则是抿嘴微笑,看不出任何情感诠释。 珏妙此刻也是注意到了星沉与千墨这两位俊朗少年的存在,有些羞涩的模样,更加显得珏妙楚楚可人。 沉浸在歌舞,美酒美人之中的众人。唯有星沉与千墨眼神游离,四处寻找着白倾城的踪迹。 千墨在一个小厮旁发现了正在交代什么的白倾城。 “星沉,快看!白倾城!” 千墨手指白倾城的地方。星沉也看的真实。 “走!” 星沉开口之间,便和千墨走向白倾城之处。 “白掌柜!” 白倾城见眼前俊朗的两位少年,有些不知所以然。 “你们二位这是?” “白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倾城点了点头。领着二人去了后堂客房。 “何事?可以说了吧。” 千墨与星沉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千墨则开口说到。 “自然是询问白掌柜江湖之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请白掌柜将浮生当家的给请过来!” 星沉盯着白倾城,见她眼里有些吃惊。不过也是一瞬即逝。 “浮生不过是我这醉月楼里的一个小厮而已,公子为何将他说成是我醉月楼的当家?” 千墨低头围着白倾城身旁走了一圈,在白倾城身后突然低头小声说到。 “掌柜的以为我们是些好糊弄的主吗?别人都以为这醉月楼是你白掌柜的当家。却也瞒不过我灵草铺!我父亲与前任掌柜乃八拜之交,岂不知你醉月楼这些事?” “你,你是千城之子?千墨?” 白倾城有些慌张,又有些旁人难以寻味的模样。 千墨双手后背,肯定的说到。 “正是!” 白清晨皱眉低头行了一礼。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我们当家的!” 星沉见白倾城这副模样,有些疑惑的看向千墨。仿佛对于千墨,让他从了解,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是提防。星沉并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千墨也察觉出星沉眼神里些许的变化,才笑着开口到。 “这醉月楼前任当家王枝月,曾是我父亲的结拜meimei。这个王枝月曾交代,若是我灵草铺的人上门,定要以贵客之礼相待。我父亲临终前,才告知与我,若我哪日有为难之处,可来这醉月楼栖身。所以才有刚刚白掌柜这般对待。” 星沉听他如此解释,也算是解了他心头之惑。这才点点头开口。 “即使如此,那之前千墨你为何不预先告知我。害我险些成为小人,怀疑于你。” 千墨拱手一礼说道。 “事先不说,只是觉得这只是小事而已。不必太过多解释。却不曾想会让你误会。着实是我错了。” 星沉见千墨这般模样,也拱手回礼。 两人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星沉与千墨才整理了一下刚刚玩味的模样。 “请进!” 浮生进门后,便施了一礼。 “不知二位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坐下说!” 待三人坐下后,交谈了起来。 梦呓来到望城阁门外,被一少年拦在了门外。。 “你是何人?为何事前来?” 梦呓见有人询问只好施了一礼说道 “我乃是楚宝殿大弟子梦呓,特遵师傅之令前来拜见漠漓前辈!” 飞流听闻是楚宝殿之人,这才回礼回道。 “不知是大师姐前来,飞流得罪了!请随飞流进内堂。” 飞流在前方带路,梦呓则尾随其后。 “大师姐先在此歇息片刻,我这就去请师傅前来。” 梦呓点了点头。 “师傅,后堂内楚宝殿大弟子前来拜见师傅。” 漠漓听到是楚宝殿来人了,翻阅书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看着飞流问道。 “哦?雪雅的大弟子可有说为何事?” “不曾说,只等师傅前去才方可知。” 漠漓这才带着飞流朝后堂走去。 梦呓见漠漓带着飞流前来,走了两步向前施礼拜到。 “梦呓拜见前辈!” 漠漓见梦呓行如此大礼,立即向前将梦呓扶了起来。 “何故行这般大礼。” “初次前来拜见前辈,自然是要这般。” 漠漓听梦呓这般说,点点头笑了起来。 “果然是雪雅的徒弟,好教养,好教养啊!雪雅身体可还好?” “回禀前辈,师傅近些日子并不大好。” “哦?何故?” “这段时日,师傅在梦中梦见楚宝殿被人灭了门,自此心生担忧。身子也是每况日下。师傅派我前去醉月楼打听江湖之事,那白掌柜说江湖一切正常,并无大事。师傅不放心,才派我前来请前辈去楚宝殿一叙。” 漠漓听梦呓这般说道,抬头看了看那蓝蓝的天空。 “你先在此休息一日,明日我便与你前去。” “多谢前辈!” 梦呓目送漠漓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傅真要前去楚宝殿?” “飞流,去给为师准备太极八卦阵。” “师傅你要…” “还不快去!” “可是…” 飞流见漠漓如此坚决,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前去准备。 待飞流准备好之后,漠漓进了密室内。 漠漓坐在五行八卦的中间,口念星宿决,手掐地修决。就这样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漠漓才缓缓睁眼。 “福祸自是难逃啊!哎……” 漠漓叹气之间,即使无奈,也没任何办法。只能摇头叹气。 书央一路哼着歌,走走停停。 一间小茅草屋外,几个壮汉拿着大刀来回走动。书央见状,躲在草丛里看着前面的景象。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些个强盗。看来,只能原路返回绕路走了!” 书央有些郁闷调头朝来时的路走去,没走出多远,发现有一条小路,只是周围杂草丛生掩盖住了小路,书央从包裹中取了一把匕首拿在手上。这才缓缓的朝前走去。 “啊!” 书央没看脚下,走出没有多远,便滚了下去。原来这条小路是一座小山丘。自然走出不多远就会无路可走。书央大意脚踩空,这才会摔了一个大跟头。 “噗…这是什么鬼地方!哎呦…” 书央坐了起来,一身的狼狈模样,草在头上插着,脸上灰头土脸的。书央生气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书央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只有绿油油一片的草地。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湖。书央站起身缓慢的朝着小湖边走去。 “还好有个湖能洗洗,不然我这般模样走在路上,不得让人当成乞丐吗!” 一路走一路抱怨的书央,在湖边停了下来。将衣服褪去,跳进了湖里游了起来。 “这湖水好凉,不过好舒服啊!走了一天的路,还折腾成这样。嗯…好困好困。” 书央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却在湖里睡着了。渐渐的书央身子慢慢的浮了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书央嘴唇泛白,就这样飘在湖面上。 一阵狼的叫声突然惊醒了书央,书央这才醒了过来。赶忙的朝岸边游去,将衣服在湖里洗了洗,又在附近找到了几块打火石,弄了一个小火堆,将衣服晾在火堆旁。这才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不知是饥饿,还是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书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星沉千墨朝白倾城与浮生拜别后,在醉月楼门外停了下来。两人牵着白倾城准备好的马匹,千墨开口道。 “星沉兄,我灵草铺有些事情还未处理好。等我回去好生安排后,再与星沉兄汇合。十日后,我们在青山见!” “即使如此,保重!” 星沉上马后扬长而去。千墨目送星沉消失在月光下,这才缓缓驱马前行。 赶了一路的千墨,有些疲惫,四周看了看见并没有村庄可以歇脚。只好朝前继续走了几里地。见有个地方有些火苗在闪烁,虽然火苗并不大,却在这夜里显的异常明显。 千墨驱马朝火堆处行去。 千墨来到跟前见地上躺一女子,还未穿衣服。见一旁晾着的衣服,一把抓在手上将衣服盖在女子身上,然后将其靠在自己身上。千墨这才看清女子的模样。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