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一处大宅之中,陈五正在挨打。 漕帮帮众何家大龙头,运足了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陈五的肚子上。 “你他么个废物,怎么办事的!?” “你是没犯事,但是你忘了,你上还有保甲呢! 戴捕头冷冷一笑。 “戴头,您可不能不讲理啊!我这几天可老实着呢,一点事儿都没犯,您抓我干啥!?” 陈五急了。 “误会不了,找的就是你,有什么事,县衙说去吧!” 戴捕头一声冷哼。 那个……戴头,咱们这是……是不是有点误会?” 嗨。。您要是找我,找个人带个话就成,怎么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哟,戴头,怎么是您啊? 陈五一看。 “行了,别嚷嚷了,漕帮陈五是吧?” 戴捕头。 有人上前一步。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也不打听打听五爷的出,我漕帮兄弟是一家……” 陈五拜别何帮主刚一出门,一个没留神,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给摁倒了。 陈五听了,心中又是一苦,终究还是给发配了啊,河县是新置县,原来就是个镇子,那得多荒凉?哪如洛阳城这繁花似锦?但凡有辙,谁去那穷乡僻壤的?但是帮主都开口了,他也没办法,走吧…… 到了河,也别回来了就在河建立咱们的漕帮分舵,老老实实的,把事给我干明白喽!” 这样,林会长说有一批粮食,是河县的一个什么人买下来了,你去跟着跑一趟吧…… 不过这洛阳城你就不能待着了,指不定那天又给我惹麻烦呢,有那个汜水小子在,谁都没好子过…… “算了,你也是倒霉…… 何帮主一听,沉吟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何帮主感觉一时失言,顿时把脸一板,“这里面的事儿你不用管,咱他么不是说你的事儿呢吗!?不管这事儿的根源在哪,都是你连累水生,才让曹大叔退帮的,你说怎么办吧?”陈五脸上一苦,“帮主,您说吧,您让我干啥我干啥……” 何帮主微微一笑,颇有些自得地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已经找了林……不是,你别管了。” 陈五道:“是是是,那可怎么办呐?” 何帮主立马一瞪眼,“压得了一时还压得了一世吗?这事要是不能从根上解决,早晚出事!” “好个!” “这就好,这就好……” 陈五一听,这才着实松了一口气。 曹大叔想退帮。。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但是,别人?哼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漕帮当什么!?这两天赖三没干别的,就带着人挨家挨户地劝呢,他们要是听劝,那就算了,他们要是不听劝,嘿嘿……” “我他么用你说!? 何帮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帮主,这哪行啊?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陈五一算,还真是,漕帮一共一千来人,二百人在通济渠,再又二百人退帮,小一半人就没了!他虽然面对普通漕帮帮众趾高气扬的,但是他自己也明白,他的这个威势,全是漕帮给的,要是漕帮的人少了一半,自家的威势,少说也得塌一半。 嘿,咱们漕帮这不是要散了吗?” 实话告诉你,这两天光退帮的,不下二百人! “曹大叔都退帮了,谁还能留在漕帮? 只听得何帮主继续说道: 陈五一听,不说话了,仔细想想,当初自己小的时候,也吃过老曹买过来的糖果点心,和脚帮的小崽子们打架吃亏,也是老曹看见了以后带着人给自己出了气,那时候小,也天天曹大叔长曹大叔短的后来……嗯,后来老曹不是瘫了吗,那谁还往他边凑? 你自己想想,咱们这波人有多少人是人家曹大叔看着长起来的,又有多少人受过人家曹大叔恩惠?也就是曹大叔自己犯拧,宁可守着水生过苦子,但凡人家招呼一声,就凭人家在漕帮里面的份,就凭人家当初漕帮兄弟是一家,你知道漕帮里有多少人愿意把他当亲爹供着!?就算是我见了,也得先给人家叫大叔,然后才能说话!” 现在第一代漕帮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他这一位元老了! 你爹,我爹,谁不是和曹大叔称兄论弟! 创建漕帮二十六人,有人家曹大叔一号! “你他么知道个! 何帮主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得陈五打了一溜滚儿。 陈五一愣,他还真不知道,一来不太水生,二来也根本不在意老曹,还真不知道老曹带着水生退帮了,不过听了帮主的话,颇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是个老瘫子嘛,退了就退了呗……” 别人不说了,因为你,连累了曹水生到通济渠前前后后干了二十多天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一回不行,还来二回,刚他么放出来就又给抓回去了,直接给曹大叔急眼了,退帮了,退帮了你知道吗!?” “是,不全是因为你,自己不开眼的,上通济渠找饭吃去,我不管,但是因为你就折进去七十多人,你他么还有功了是吗!? 何帮主听了更气。 陈五听了,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也不全是因为我啊……” 这回可好,你他么交了罚款出来了,跟你去的,被你连坐的,我漕帮帮众,里里外外二百多人,全他么在通济渠挖淤泥呢!” 别的不说,带人堵马六之前,你就没打听打听大车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谢直自己搂钱的路子!你敢劫他的道!?想瞎了心了吧!? “你知道那个汜水小子险,你还往他手上撞!? 提起谢直,何帮主更来气。 帮主。。咱们是无心被有心算计……咱们全被谢三郎坑了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谢三郎不要钱,哪是什么两袖清风啊,他就是不想给咱们办事!这不,找了个由头就把钱弄回去了!又得了钱,又不用办事,这全是谢三郎这个汜水小子的算计啊! 我在家耍钱就是寻了乐子,那才玩多大的?河南县过来抄赌,你把赌资抄了不就行了,非说那二百贯也是赌资,二话不说就给抄走了! “帮主啊,这能怨我吗? 一提这事,陈五心里要多苦有多苦。 你的功劳在哪里!?” 哼哼,你这些年管着印子钱,一共才挣了多少?前些天让河南县一抄,全没了! “还敢跟我提功劳是吧? 何帮主冷哼一声这回倒是没打他。 这些年小子管着帮里的印子钱,兢兢业业!我要是早想死帮众,早就死了人,还用等到赵七?帮主,您可得信我啊!” 帮主,真不是我诚心死赵七,您得明察啊! 可是他不还钱我能有啥办法?派人去他家吓唬了一趟,谁知道他就自己上吊了! 就赵七那事,我真是按照三分息给他算的! “帮主,冤枉啊,冤枉!我就算是敢给别人加息,也不敢给帮众们加息啊! 陈五大急咧着嗓子在那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只要是人借贷,你就敢扒层皮!是不是你!?” 放给漕帮帮众,最多三分息,我是不是这么交代的!?你他么按多少放的!? “不怨你怨谁!? 何帮主大急,上去又是一脚。 “帮主,这件事真不能怨我啊……当初……不是……这印子钱的利息就是您给定的……” 陈五被何帮主一脚踹飞,倒在地上冷汗都流下来了,愣是不敢说别的,咬着牙规规矩矩地跪好之后,才苦着脸对何帮主说道: 就许你连坐别人,就不许人家连坐你? 实话告诉你吧,曹水生告了陈九,陈九诈骗,你?连坐吧您呐!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