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朵敏锐地听到脚步声,循声望去,有人正朝他的方向奔来,是行门班都知沈铮。
他已经在宫内寻了好久,跑了一头一身的汗。
“京中这两日恐有异动,侯爷叫殿下秘密去追踪。”他单膝跪倒,却送来一个骇人消息。
——
“杨公子呢?”惟春阁这边,琳琅回来后发现杨烟不在,试探着问李年儿。
“身上银子没带够,回家取钱去了呗。”李年儿磕着瓜子胡扯,又立刻举手,“一百两!”
“二百两!”有人加价。
“三百两!黄金!”
“都叫着玩呢。”旁桌陪酒看戏的花娘吐槽,“之前哪回竞价不是黄金千两起价?今天怎么慢吞吞地跟乌龟似的?”
“三百二十两!”李年儿又道。
“我去加壶酒。”琳琅打量了她一眼,转身又欲走,却被李年儿扣住了手。
她吐了口瓜子皮,笑言:“我不喝酒,这有茶水。水灵姑娘陪我叫价玩嘛,这幅画我可是要定了。”
琳琅不安地打量了下台上的娄芸芸,刻意咳嗽两声,另一只手抬帕子捂了捂嘴。
娄芸芸眼睛正一直逡巡四周,此刻眉头终于一松。
“眉山公子说了,这女子只画一回,乃独绝孤本,可妖可巫,如歌中山鬼——既然各位没有诚意,那便不卖了。”她轻飘说着,转眼就要卷画轴收回。
“别呀!别呀!”人们终于认真起来,“重新来!”
“黄金千两!”一绸袍戴幞头的商人起了个头。
“一万两!金子!”
……
现场瞬时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眼睛转向李年儿。
这行的规矩是正儿八经起价后,只能几十几百地涨,总要斗上十数个来回才有乐趣。
也给下回竞价一个指向标。
今天,来了个砸场子的,一万两黄金,足以叫一个铺子倾家荡产。
琳琅的脸变得煞白:“这位……公子,杨公子知道你这样做么?”
——
“醒醒,别装了。”一只手先是颤颤探到她鼻息间,接着毫无情绪地拍了拍她的两颊。
三伏的暑天里,手指却凉丝丝的。
杨烟挤出个笑来,睁开眼睛:“瞒不过你啊,胡小君!”说着“骨碌”一下从榻上翻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