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帝便嘱晏渚回去落座:“暗流常在,敌在暗朕在明,镇北侯难免有疏忽。晏公操劳国事,还要亲自过问此事,更辛苦。张枢相费心天下兵马,也是朕的依仗。朕离不开你们啊!”
“有你们在,朕放心。”昭安帝表明态度,向众人举酒,“熠儿、泠儿,这都是朝堂肱骨,你们皆当以礼敬之,快多敬几杯!”
韩熠和冷玉笙只能恭敬起身向三人敬酒。
“既没酿出灾祸,这事算过去了。在逃犯继续追,画像造好了可在京城悬赏,结果私底下通传给朕就好。”
“但无论结果如何,朕都不再追究。”昭安帝转圜道,“朕始终希望诸位团结一心为朝堂,不要心生罅隙才好。”
现场几人都长舒一口气。
冷玉笙偷偷瞧了昭安帝几眼,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本以为是鸿门宴问罪的,怎倒成了施恩宴?
也许昭安帝试探一圈,觉出内情复杂,不如装糊涂,做个好人?
但到底要握些把柄在手里,画像京中悬赏,无论有没有结果,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就是让人猜想。
这招是笼络,也是敲打,出了这种事还能既往不咎,可是天大的恩典。
冷玉笙终于想明白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果然,昭安帝又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地安抚。
“泠儿这回又立了功,朕先给你提一级好了,等筑城归来再另行封赏。”
“太子既已成家,朕把你交给晏公,叫岳丈安排你轮值六部,学习处理各项政事,之后再授官职。国丈可要好好照应朕这不省心的儿子!”
冷玉笙和韩熠起身谢恩,晏渚终于也心情大好,立刻应承。
气氛刚刚融洽些,马抚青却来禀报,吏部尚书萧叶山求见。
昭安帝嘴角不露声色地挑了挑,半笑半不笑地问:“萧卿来凑什么热闹?朕还给不给他加双筷子?”
马抚青又附耳说了什么,帝王手中筷子便一撂:“朕本不想再管这事儿,竟有人给曝尸女子收了尸,看来不想管也得管管了。”
这句话叫刚刚神经放松的几人迅速又绷紧了弦。
一惊一乍的,张訏感觉自己心脏快要支撑不住,身后带的家丁迅速从袖中小盒摸了丸药递给他。
冷玉笙也惊诧,竟真有胆大的敢去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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