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疫有功者,赏度牒。”帝王补充加码。
这声投石入水,惊起不少浪花。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度牒能免死免罪,只有危难之际立大功者才可得,自立朝起没有发放过几回。
算是天大的恩赐,但——
首先得在治疫中活下来,才能去拿个免死的奖赏,拿一命换一命的交易,谁愿意去博?
有人试探着迈出步子,左看看右看看又收了回去。
昭安帝目光巡视到晏渚,见其正闭目养神,又扫向立在前排的,刚解了足禁的太子韩熠,他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帝王眉毛一挑,掷地有声:“不如就太子去吧,你也该为国立功了。”
“父……父皇……”韩熠的表情顿时掉到地上,这是亲爹么?
晏渚终于睁开眼睛,躬身揖道:“陛下,储君是国之根本,不可动摇,不可前往治疫。”
“朕还以为晏相年纪大了,朝堂上睡着了呢。”昭安帝笑了笑,“既是国之储君,可全权代朕,替朕去一趟未尝不可。”
“陛下!”晏渚明知被摆了一道,但不得不低头,“太子殿下治政经验尚不足,还需多历练历练。”
“正好去历练历练,就这么着吧——”昭安帝顺着话头往下溜。
“陛下!”晏渚打断他的话,撩袍下跪,“昨日太子妃请脉,得知已有月余身孕!是天佑我朝,天佑陛下子嗣绵延,也预示灾疫定有转圜。”
满朝立刻跟着跪下称颂。
昭安帝捂了捂胸口,眸中只有冷光一闪,竟拿太子妃的肚子要挟他。
“朕心甚慰,到底子嗣为大。既如此,太子的确走不开。熠儿,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陪伴太子妃。”
昭安帝简单交代两句,韩熠马上应了,乖巧缩回队伍。
晏渚紧跟着建议:“陛下,臣以为当派吴王前往京南路治疫。吴王既在治水中有过失,将功赎罪也是份内之事。”
冷玉笙拳头握了紧,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意,才淡漠相问:“晏相,刚才就想多嘴问您一句,凭什么说此疫是本王之过失?”
——
赤狐营中,杨烟正跟着邱大仙学铸铁打铁,造机关兵器,却有些心神不宁。
邱大仙是从画图教起的,扔了一叠图纸给她,叫她慢慢钻研学习,所有兵器构造绘制,皆要精准到一毫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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