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听到声音,脸色倏然惨白。
蓦地转身,四下搜索声音的来处。
夫人们正向外走,听到声音,也惊了一跳,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院走去。
太诡异了!
今儿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为时已晚!
无数东厂番役,像潮水般涌了进来,一批又一批,像是永无止境般。
夫人们当场吓哭了。
有的着急地吩咐下人,赶紧去找自家的姑娘,有的脸色一白,当场晕了过去,身边的下人着急忙慌地哭爹喊娘。
八皇子终于找到了人。
一道清瘦的身影,满头白发,披散在脑后,神态悠然地侧卧在屋檐,手中握着酒葫芦,仰头喝着酒。
金色的阳光撒在他的白发上,勾勒出一道黄色的剪影,怎么看怎么温馨怡人。
可所有人看到此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不自觉地打颤。
“金秀秀!”
八皇子面无人色地嗫嚅。
被唤到名字的人,笑吟吟地转过头来,眼里的寒芒,刺得人如坠冰窖。
他的声音更冷。
明明是暖阳初开的春季,却冷得人牙齿咯咯响。
“一炷香的功夫,该走的不走,就一起去诏狱玩玩吧!”
夫人们一听,立刻拔腿向外冲去,一时间你推我搡的,仪态全无。
满地都是掉落的华胜、步摇……
“小的们,这是贵人赏你们的,还不快谢恩?”
番役闻言,立刻出列,俯身拾起地上的首饰,塞进袖中,嘴里高喊:“谢都督赏!”
“嘿,小兔崽子,连谢恩都不会?”
“谢贵人赏!”
他们喊得越大声,夫人们跑得越是快。
说时迟,那时快,金秀秀眸光猛地一缩,整个人如大鹰般扑向远处的人群。
人群里,兵部侍郞夫人季氏,带着女儿韩蝶菲,被挤得险些喘不上气。
季氏一看到金秀秀,吓得险些忘了呼吸。
直到憋了气,才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哪里敢停留,右手死死拽着蝶菲,拼命向外挤去。
可惜前后左右全是人,急也没有用。
突然,周围的压力顿减,她一个不防,差点踉跄倒地,狐疑地抬起头来,恰巧撞进一道阴冷的视线。
吓得她浑身一颤,牙齿不由自主咬得咯咯喊。
“韩夫人,咱家是来讨债的,您欠的债,几时归还?”
季氏吓得语无伦次,死死地拉着蝶菲,疼得她“嘶”叫出声,低声道:“娘,你弄疼我了!”
金秀秀的视线落到蝶菲的身上。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像打量货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蝶菲。
韩蝶菲被阴冷的视线缠上,只觉得视线所到之处,就像是爬过一条粘腻冰冷的毒蛇,吓得她一动不敢动,连哭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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