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县令摇了摇头:“他时运不佳,你二人伤其性命,虽非本意,然大错已成,若不重罚,何以安亡灵?太祖高皇帝曾言:天地生灵,皆有其命,乱其命者,应受其果,最是公允不过!这是你们的过,也是你们的果,如何也该受着!”
不等二人言语,外头百姓见此情形,纷纷称赞起来。
“好好好!”
“县令英明,”
“他们打闹砸死了人,那人老小就该你们养着!”
“好官啊!”
“县令如此判决,不失公允!”
“可这是他扔的!”
“这是他扔的!”
两人恨不能晕死过去,只这若是判下来,便是生生在他二人身上挖了块肉,回去之后不得被家里人念叨一辈子?
“这对我不公平!”
“这对我才不公平,明明是你扔的,却要害我一起陪,真后悔今日出门来见你,真他娘的晦气……”
“明明是你害我!”
“你害我!”
二人怒瞪着对方,泪流满面,又歇斯底里吵起来,楚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放肆!”
二人一惊,又沉默不语。
按大景律,公堂之上,犯人若太过吵闹,审者有权下令大板伺候,虽板子比不得刚刚那大杖,但也是实打实的。
“拿纸笔。”
楚县令一声令下,有人端着托盘从旁边走了出来,恭敬放在棠案上,镇纸下面压着白纸几张,白纸旁笔墨皆有。
楚县令提笔蘸墨,在纸上行云流水,写到最后,却是平静的说起话来:“从今往后,孙老和这孩子,你们要一块出钱抚养,在孙老寿终正寝前,在孩子成人前,按照评判标准,每人每月出三百文……”
“啊?!……”
“这不公平,我是无辜的!你怎能胡乱断案!”
一两是一千文钱,一月三百文,十月便是三两银子,若真给,一年差不多就要奔四两去了,这还让人怎么活?
楚县令抬头看向二人,如铁面判官一般冷漠无情:“还有,按大景律,意外伤人者,纵使赔了钱财,也须流放十年,但你二人不愿承认,本官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二人何人所为,故此,本官定你二人每人流放五年。”
“都怪你,你借钱加息钱不算,自己把酒坛扔下去不敢认,如今害我至此!”
“你害我,我真是瞎了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借钱给你,惹了一身骚,还要去流放,我直你娘!”
“我直你娘!”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