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镇的河流一直通向远方

足以容纳六人的小船上此时已经有了一半人

白晨与凝坐在岸边，看着在凌晨时刻还在闲逛的行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在他那个时候的人们，这种生活只是常态

更何况现在的人群在经历过近二十年的压抑之后，所有人都选择成为修道者

而更多的人都是“智境”

当然了，白晨和凝坐在这里，一是为了让自己放松放松，二是为了帮里面的三人守着一点

小船内部，方燚和余离坐在林命轮的对面

二人此时十指相扣，余离一脸满足的依靠在方燚的肩膀上

方燚则是双目紧闭，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林命轮则是在整理着手中的白色方块，嘴里还吃着从栗牧那里顺来的糖果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这种异样的气氛可以说是压抑

亦或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命轮停下手中的动作，举起方块，对准二人拍下

一张照片凭空出现在二人手上，是刚才的那张照片，以及一张方燚独自一人坐在火车车窗旁发呆的照片

照片中的方燚似乎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但车窗上对于他自我的照应却是一脸的悲伤

林命轮选择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毕竟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因一些事情而产生矛盾

“方燚，我的的确确和信仰肆有关系。

我们的关系……怎么说，我是祂的万千化身之一。

只不过我产生了自我意识，我以失去力量为代价，逃脱了祂的控制。

你应该能听出来吧，祂对于自我化身的掌控其实很低。

祂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因此祂并不完美，祂也永远无法战胜方明等人。”

林命轮的回答有些超出方燚的预期

他是有往这一方面考虑过，但从未想过会真的是这种情况

方燚沉默，余离无言

只有林命轮还在说着，还在自言自语：

“关于信仰肆的事情我确实知道很多，但……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在我脱离祂之前。

尤其是方明与对方的几次交涉中得出的信息。

祂完全做出了改变，我的信息已经落后时代了。

至于你所担心的，我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反水。”

林命轮忽然顿了一下，眼睛紧盯着方燚

对方也则是回避了他的眼神，他还是老样子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可能，但，既然有可能，那还请你在我反水之后，杀了我。”

方燚与余离也同样看向林命轮

“我……”

他想说，他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