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王爷想必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但是,我还想告诉王爷一件事情。”冷子空的这句话说得很轻,只有赤焰王爷能听得到,“圣水神殿的人,一向都是十分护短的。而你刚刚惹的,恰巧是我的师姐。”
还没来得及反口,赤焰王爷就感觉到一道彻骨的寒气由腋下传入,直透心脾,仿佛要将他的心脏冻结起来,仿佛瞬间将他体内的血液变成了冰。他牙关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就觉得世界离他越来越远了。朦胧间还听到冷子空朗声说到:“来人!赤焰王爷重伤昏迷。赶快抬下去医治!”
赤焰王爷被抬了下去,冷怀广回到了比武台。突然中断的决斗终于得以继续。但是,坐在王位上的冷辰轩却没有发出比斗重新开始的信号。人们大多不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发信号。
方才好像已经睡着了的冷辰轩,此时又已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比武场。看了许久,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人影一晃,两个起落,他的人,已经到了比武台上。冷子空没有惊讶也没有抬头,仍垂首站在原地。冷怀广的额头却已经渗出冷汗。
“怀广,你并不是个不懂好坏,不知进退的孩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冷辰轩言尽于此,没有再说下去。
教军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冷怀广身上。冷怀广低着头不敢只是冷辰轩的双眼,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心里似在思索着一件极为难以抉择的事情。而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决定。
许久,冷怀广才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撩袍向冷辰轩跪倒叩头:“怀广不孝,为夺王位,结党营私,私自拉拢他国权贵,以至酿成了今日的大祸,险些挑起两国之间的争端。望父王念在儿臣年幼无知,一时糊涂的情分上,饶了儿臣这一次。”
“既然如此,你自己认为,该如何处罚?”冷辰轩的声音变得稳重而严厉。
冷怀广咬了咬牙,才接着说道:“儿臣闯下大祸,无权再争夺王位。自愿……退出此次选王大典的决斗,回府面壁思过,听候父王发落。”
这几句话并不长,冷怀广却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所有字都说完。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整个人都好像脱力了一样。这一个多月来,他四处奔走拉拢势力,就为能坐上王位。却没有想到,只因他识人不慎,竟然在顷刻间,连比赛的资格都失去了。
或许,冷怀广可以再等十年,等到下一次选王大典。可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谁有知道十年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保证他再等十年就能坐上王位?这一刻,冷怀广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冷怀广刚刚失魂落魄地跳下比武台。开台上就响起了雷鸣般地欢呼声。为冷子空不战而胜而欢呼的声音。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冷子空身上,没有人去再关注冷怀广,也没有人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除了一个人——冷子兴。
在人们平静时,冷子兴好像经常一副嬉皮笑脸没有正型的样子。但这时,在人们都在欢呼雀跃时,他却在冷冷看着迎面走来的冷怀广,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想要离开教军场,就必须从备战曲经过,因为那里是唯一没有被结界封锁的地方。就在冷怀广经过王子们的坐席时,耳边清清楚楚传来了冷子兴的声音:“三哥,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会取了你的性命。”
冷怀广一愣,扭头想冷子兴望去,就看见冷子兴的目光冷的如刀。冷子兴的话,居然是认真的……
选王大典开始之前,人们期望最高的就是冷子空和冷子兴。多数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出自圣水神殿。圣水神殿出来的人,等级都很高。然而,两场比斗不了了之。后来,蝶舞与赤焰王爷登上比武台,又是站着不动比试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