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见颜笑瞧着自己没动静，只得轻笑一声：“姑娘在想什么？”

“在想……”颜笑咧嘴一笑，眨了眨眼说，“在想你杀人的样子是不是也是这般温和浅笑，如果是，那便就太可怕啦。”

云玥哭笑不得，温和的问道：“如何可怕呢？”

“呐，你想啊，明明是想杀一个人，可面容却是一派温润尔雅的样子，很容易让被杀的人觉得你不是杀人，而是救世主。正当那人在暗自开心的时候，你却杀了别人……想想就觉得好玩儿。”颜笑眯起双眼，一边说一边笑。

此时此刻，她忘记了自己是为何到这里来，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她只觉得和他聊天，真的让人很舒畅。

云玥没有说话，只是抿唇微笑。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大厅里的人全都离开，云玥说，进去罢。

“很糟糕，竟然忘乎所以了，我觉得自己和你很熟悉，不、应该说气息很像。”颜笑坐在椅子上，单手忖着下巴看着他。

“我也觉得。”云玥这般说着，目光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很久以后，当颜笑已经是朝颜时，再次遇见了他，那时她才知道为何当时会觉得气息相近了。

因为，云玥正是下凡历劫的白玥上神。

“好了，接下来言归正传……”颜笑喝了一口茶，收敛起情绪，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莫不是我师父和你说的？”

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

“你师父叫夙九？”